无论是慨然陈词的刘备还是运筹帷幄的诸葛亮亦或是埋头实务的陈到心中都萦绕着一个关乎季汉未来的长远议题——储君太子刘禅的成长。
刘禅字公嗣小名阿斗。
作为刘备的长子季汉法定的继承人他自幼长于妇人之手(甘夫人早逝由吴皇后等抚养)虽经刘备严加教导诸葛亮悉心传授但其资质在众人看来确实只能以“平庸”二字形容。
他性情温厚不喜争斗却也缺乏其父那股百折不挠的英霸之气和敏锐果决的洞察力。
在成都深宫之中他所见所闻多是经史子集、朝廷礼仪对于真实的民间疾苦、军营生活、战争残酷乃至国家机器如何具体运转认知几乎是一片空白。
“太子仁厚乃国家之福。
然乱世之中守成之君亦需知兵事晓民情。
” 诸葛亮曾不止一次对刘备和陈到流露出这份忧虑“若不知稼穑之艰难兵战之凶危将来何以治国?何以驭将?” 刘备深以为然。
他自身起于微末深知民间疾苦与基层实情的重要性。
于是在决定返回成都之前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让太子刘禅暂时留在汉中由丞相诸葛亮和骠骑大将军陈到共同负责对其进行一番“沉浸式”的历练。
这一日太子行辕内年近二十的刘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身着简便的常服而非太子袍服面前站着的是神色严肃的陈到。
“殿下”陈到拱手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陛下与丞相有令命臣安排殿下在汉中期间深入了解军旅民生。
今日起请殿下移步入住城西新兵营。
” “住……住军营?” 刘禅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畏难之色。
他自幼锦衣玉食何曾想过要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 “正是。
”陈到目光平静“为君者不知兵则无以统御将帅;不知卒之劳苦则无以凝聚军心。
殿下放心安全自有白毦兵暗中护卫然明面上殿下只是一名普通的‘见习参军’。
” 陈到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
他没有将刘禅扔进最艰苦的前线部队而是选择了相对平和、正在接受基础训练的新兵营。
这里既有军队的纪律和氛围又避免了直接的生命危险。
于是刘禅的军营生活开始了。
他住进了与普通什长同规格的营帐睡的是硬板床铺的是粗布褥。
伙食与士兵们完全相同:糙米、腌菜、偶尔见点油腥的汤羹。
起初几天刘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军营中此起彼伏的鼾声、汗臭味、严格的作息号角都让他极不适应。
但他记住了父亲的期望和丞相的教诲更看到了陈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咬牙坚持。
白天他跟着新兵们一起参加基础的队列训练听着教官粗声粗气的呵斥看着那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为了一个标准的持矛动作而反复练习直到浑身大汗。
他笨拙地尝试常常引得旁人侧目但他态度认真从不叫苦。
他还被要求跟随军需官参与营中物资的清点与分发。
当他亲手将一套套沉重的甲胄、一捆捆箭矢分发到士兵手中听着他们因为得到保养良好的装备而发出的真诚感谢时他第一次模糊地感觉到所谓的“军国大事”并不仅仅是地图上的推演和朝堂上的决策更是由这无数琐碎、具体甚至枯燥的事务构成的。
晚间他会在营火旁听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的老兵油子或新兵蛋子用粗俗却鲜活的语言讲述家乡的收成、服役的艰辛、对战争的恐惧或是渴望建功立业的梦想。
他听到了许多在成都深宫中永远听不到的真实声音。
几天下来刘禅白皙的皮肤晒黑了些手上甚至磨出了水泡但他眼中原本那种养尊处优的茫然渐渐被一种新的、带着疲惫却又有些充实的光芒所取代。
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他平日享用的一餐一饭身上的一丝一缕都凝聚着无数人的辛劳汗水。
军营体验告一段落后陈到又安排刘禅进入了他一手创办的“将略堂”。
在这里刘禅的身份不再是“见习参军”而是一名特殊的“旁听生”。
他与张飞、魏延、王平这些功勋卓着的名将坐在一起聆听教习们讲解兵法、地形、后勤。
这对于刘禅而言是另一个层面的冲击。
他听到张飞因为一个战术问题与魏延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撸袖子打起来;他看到王平凭借其丰富的实战经验一针见血地指出沙盘推演中的不切实际之处;他更是亲眼目睹了诸葛亮亲自授课时如何将深奥的兵法与实际战例(包括刚刚过去的街亭之败)相结合剖析得淋漓尽致。
刘禅的资质在这里显得更加“平庸”。
许多将领一点即通的关节他往往需要反复思索甚至私下请教教习或陈到才能勉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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