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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安琪儿_男主薄

连载中

女主安琪儿_男主薄试读

论文答辩的顺利通过以及那纸“优秀”的评语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只在陈默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便迅速沉没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它无法变成一份录用通知无法变成一张汇款单更无法照亮眼前漆黑一片的前路。

校园里的离愁别绪愈发浓重散伙饭的酒气和哭声飘荡在夏夜的空气里。

但对于陈默而言这些情绪奢侈得可笑。

他的毕业季没有憧憬没有伤感只有一种被遗弃在站台、眼看着列车呼啸远去却无法登上的、火烧火燎的焦灼。

宿舍楼一天天空荡下去。

张浩早已搬离走时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只留下一个干净得仿佛从未有人住过的床铺和书桌像一种无声的嘲讽。

刘胖子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过两天就回老家参加公务员培训虽然愁眉苦脸但至少神色安定有一种“有退路”的从容。

只有陈默的角落还维持着原样甚至更加凌乱——散落的求职资料、打印的简历、空掉的泡面碗堆积出一种破败和挣扎的气息。

那台老电脑运行得更加吃力风扇嘶吼着仿佛也在抗议主人无休止的海投。

电子邮箱的沉寂终于让陈默再也无法忍受枯坐等待的煎熬。

他必须动起来必须去更直接地碰撞哪怕头破血流。

于是他将目标转向了线下的、更原始的人才市场和各种小型招聘会。

这座城市的人才市场像一个巨大的、永不疲倦的旋转门。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像陈默一样的年轻人怀揣着或膨胀或残破的梦想被吸入这个巨大的门洞在里面经历一番搅拌、筛选、碰撞然后大多数又被无声地抛出来第二天再次涌入周而复始。

陈默很快就成了这个旋转门里一个熟悉而沉默的身影。

他穿上那身唯一的、显得更加空荡的西装背上那个装着简历和学历证书复印件(他甚至舍不得彩印)的旧文件袋挤上永远人满为患的公交车奔赴一个个或位于展览中心、或藏身于老旧写字楼、或干脆在体育馆里举办的人才集市。

场景总是惊人地相似。

巨大的空间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汗味、劣质香水味、印刷品的油墨味以及一种无形的、巨大的焦虑感。

每一个企业的展位前都挤满了人简历像雪片一样飞进去。

招聘者大多面无表情或低头快速浏览或机械地重复着千篇一律的问题。

陈默挤在人群中像一叶随波逐流的小舟努力地朝着一个个看似可能的“岛屿”靠近。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努力挺直腰板试图在递上简历的瞬间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但那笑容总是僵硬而短暂迅速被后续的对话击得粉碎。

歧视是无声的却无处不在像空气一样包裹着他。

“哦XX大学的啊…”许多HR接过他的简历目光首先扫过学校名称那一栏然后几不可察地轻轻撇一下嘴或者微微挑一下眉那份兴趣便肉眼可见地衰减了大半。

仿佛那不是一所不错的重点大学而是一个需要被打上问号的标签。

他们的语气会立刻变得公事公办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211”和“非211”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在此刻变得具体而冰冷。

“有相关的项目经验吗?实习经历呢?”这是下一个致命的问题。

陈默那几乎空白的社会实践栏成了最大的硬伤。

他试图解释自己扎实的理论基础和学习能力但对方往往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们需要的是能立刻上手干活的人公司没时间从头培养。

”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潜力打入冷宫。

甚至在一次面试某家大型制造企业的技术支持岗位时那位看起来颇为精明的HR主管在问完常规问题后看似随意地多问了一句:“老家是哪里的?农村还是城市?” 陈默老实回答了籍贯一个北方省份的偏远县城。

HR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点什么然后语气变得更加“推心置腹”:“小陈啊看你条件还不错就是实践经验少了点。

我们这个岗位呢经常要下车间跟老师傅们打交道比较辛苦而且初期薪资可能不会太高…当然你们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吃苦这是优点。

但也要考虑城市的生活成本啊…” 话语听起来像是关心但那种将他自动归类到“能吃苦耐劳但期望值不能高”的预设框框里的态度那种隐藏在“关心”之下的、基于出身划分的阶层感让陈默感到一阵阵屈辱的闷痛。

他仿佛不是一个个体的求职者而是某个标签下的一个标准化产品。

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被无视一次次感受到那种无声的评判和筛选。

他的简历被随意地收下然后被扔进旁边堆积如山的纸堆里结局可想而知。

他的自信在这日复一日的旋转门旅程中被一点点磨碎碾成齑粉。

他开始怀疑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的意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张浩说的那样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走上了一条注定艰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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