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缀在菠菜叶尖、玉米叶边缘甚至连稻草人旧布衫的补丁上都挂着小水珠风一吹就轻轻晃落在土面上晕开一个个极小的湿痕。
黄鼬是被窝外麻雀的叽叽声叫醒的—— 夜里它梦见自己在刚翻好的黑土里捡石子爪子扒得满是泥连绒毛都沾着土粒醒来时还下意识地扒着窝边的干草绒毛上确实沾着两根细草屑。
小爪子踩在柴房的木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木板缝隙里还嵌着点去年的玉米皮踩上去软乎乎的怕吵醒还在睡的林砚。
它直奔菜园东侧的篱笆心里还记着昨晚刺猬的事:昨晚撒的薄荷碎还在淡绿色的碎末沾着晨露散着清清凉凉的香气凑近闻能让人精神一振;横在篱笆前的竹耙也没动木柄上还沾着点土竹条间的缝隙里没沾新泥显然刺猬没再来捣乱。
黄鼬绕着篱笆转了两圈用鼻子碰了碰薄荷碎确认香味还浓得能熏走小动物又用爪子扒了扒竹耙的木柄见稳稳当当的才放心地往玉米苗方向跑。
剩下的两棵玉米苗长得比昨天更壮实了茎秆粗得能攥住表面还带着点细细的白色绒毛像裹了层薄纱;新抽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边缘的锯齿清晰可见像一把把小绿锯碰一下还会轻轻弹回来。
黄鼬用鼻子蹭了蹭玉米叶晨露沾在它的绒毛上凉丝丝的顺着毛缝往下滴;它抬头看了看顶端的穗子——浅绿的苞叶又张开了点露出里面泛着甜意的嫩黄须子像小姑娘垂着的发丝风一吹就轻轻飘心里忍不住盼着它们快点长熟又低头往菠菜地跑脚步都快了点。
菠菜丛绿油油的挨挨挤挤地长着叶片深绿得发亮像抹了层油最壮的那棵已经快到三寸高叶梗泛着浅绿掐断能渗出透明的汁液沾在指尖凉凉的还带着点清甜的气息。
晨露滚在叶尖坠着没掉一碰到土就晕开小湿痕连菠菜丛里冒出来的几棵狗尾草都被衬得格外嫩毛茸茸的穗子沾着露水珠。
黄鼬蹲在菠菜地旁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叶片软乎乎的像碰着刚晒过太阳的棉花舒服得很忍不住“唧唧”叫了两声转身就往农舍跑想赶紧叫林砚来摘。
小爪子踩过湿土留下一串浅浅的梅花印印子里还沾着点草屑和细泥路过石桌时没留神差点撞着晾在石桌上的玉米须——那是昨晚煮玉米时捋下来的晒了大半夜已经半干泛着浅黄像一团柔软的绒毛碰一下还会飘起细屑。
黄鼬赶紧绕开直冲到林砚的屋门口用爪子轻轻扒了扒粗布门帘——门帘上印着的模糊蓝花纹晃了晃还沾着点灶房的烟火气。
它叼着林砚的衣角就往菠菜地拉尾巴晃得比平时欢毛都炸了点像在说“快来看菠菜能摘了咱们能种萝卜了再晚太阳就烈了”。
林砚揉着眼睛跟过来头发还乱着发梢沾着根枕头上的干草——是之前晒被子时蹭进去的浅黄色的有点脆一捏就碎。
她身上穿的旧布衫领口没系好露出里面一件浅白色的贴身小衣袖口卷着半截露出手腕上浅浅的一道疤痕是之前清废墟时被木刺划伤的。
可当她看清菠菜的长势时眼角的困意一下子就散了笑着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菠菜叶:“还真够嫩的!摘的时候留着三寸的根别太短说不定还能再长一茬别浪费了这好苗子。
” 她从墙角拎过一个竹篮篮子边缘有点磨损竹条间还缠着圈细麻绳防漏是之前摘野菜用的“你帮着捡黄叶和有虫眼的叶子放进旁边那个小竹筐里我来摘。
陈溪姐应该在准备翻土的工具了咱们得赶在太阳烈之前种完萝卜不然土会晒硬籽不好发芽。
” 黄鼬立刻凑过去用爪子轻轻扒拉菠菜丛动作轻得像怕碰坏叶片。
它的眼睛尖得很哪怕叶片上只有针尖大的虫眼也能从深绿的叶子里找出来;遇到发黄的老叶就小心地挑出来放进旁边的小竹筐里——小竹筐是张梅编的有点歪却很结实。
偶尔碰到沾着泥的叶子还会用爪子轻轻蹭掉泥再放进筐里怕泥蹭到好叶子上;要是有叶子缠在一起就用嘴轻轻分开没让扯坏叶柄上次张梅说过有虫眼的叶子炒着发苦沾着泥的洗不干净发黄的嚼着没味它记到现在半点不敢马虎。
陈溪扛着锄头过来时肩膀上还搭着块擦汗的粗布巾手里提着个靛蓝色的布口袋里面装着捆细竹条——竹条是浅棕色的粗细均匀比手指略细是昨晚她和苏野去后山砍的还特意挑了没虫眼的。
“这些竹条正好用来堵篱笆缝之前的缝太大不光能进刺猬说不定还能进兔子得堵严实点。
”她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竹条又从兜里摸出张砂纸——砂纸是之前磨锄头剩下的有点旧却还能用开始磨竹条的顶端“得把尖磨平免得扎着人也别让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勾着到时候又把竹条弄松了咱们又得返工。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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