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第142章 有人哭有人笑
太庙那缕清苦的梅香尚未散尽一场针对新政的狂风便已在朝堂之上骤然掀起。
清明祭典后第三日早朝。
礼部尚书周延正手捧一卷厚厚的奏疏联名七位以“风骨”着称的御史立于殿中声色俱厉。
“臣有本启奏!” 萧玦端坐于龙椅之上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吐出一个字:“讲。
” “臣等联名上《谏香政疏》!”周延正声震金銮“香者怡情养性之物自古由内廷司苑掌管。
今陛下另设香政司以一区区宫女为首总揽天下香事更赋予其独立侦办、先斩后奏之权实乃荒天下之大谬!” 他身侧的一名老御史应声而出痛心疾首道:“女子掌刑律以鼻息辨忠奸以气味定生死此乃儿戏更是对大晏法度的公然践踏!长此以往朝纲何在?国法何存?香政司名为司实为新阉其权滔天其祸无穷!” “臣等附议!”其余六人齐齐跪倒声浪汇聚仿佛要将这金銮殿的顶掀翻“恳请陛下三思废除香政司拨乱反正以安朝臣之心!” 朝议瞬间沸腾。
那些在“醒鼻塔”的清冽香气下坐立难安的旧臣们此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交头接耳目光如刀齐齐射向那个尚未出现的“罪魁祸首”。
奏疏被呈至御前萧玦却连看都未看一眼只将其压在案角。
满朝的喧嚣在他眼中不过是池塘里翻腾的浊泥。
消息传到百草苑时沈流苏正在为新一批的“断梦露”封瓶。
她听完阿念急切的禀报手上动作没有半分停滞神色平静得宛如一潭深水。
“辩解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将最后一瓶蜡封完毕抬起清冷的眸子“他们不是不信香能杀人只是不信我能用香杀了他们。
” 她未置一言更没有去御前争辩。
只命阿念从证物库中取出三只半尺高的黑陶坛坛口用三道符纸交叉封印上面朱砂写着一个“迷”字。
“将这个送到都察院。
”沈流苏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告诉诸位御史大人这是从孙福安密室缴获的‘迷心香’残烬。
既然他们不信便请他们亲嗅一刻再论是非。
” 阿念领命而去。
那三坛残烬如同三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官署林立的京城腹地激起了轩然大波。
当晚都察院灯火通明。
据传那七位上疏的御史大人自持风骨为证“香气无凭”竟真的围坐坛前开封查验。
结果两名年轻御史当场呕吐不止口鼻渗出黑血被抬回家中后高烧不退。
而那位领头的老御史更是在睡梦中大声呼号将自己三年前收受贿赂、构陷同僚的旧案一字不差地自供了出来。
次日天明消息传遍京城舆情轰然倒转。
百姓们这才惊觉那看似虚无缥缈的香气竟真的可以化作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所谓的“女子掌权荒诞不经”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养心殿偏阁茶烟袅袅。
萧玦亲自为沈流苏斟上一杯新茶动作从容仿佛昨日朝堂上的风暴与他无关。
“你可知今日在朝上为你求情的是礼部尚书周延正?”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而弹劾你的却是兵部尚有瓜葛的御史。
” 沈流苏捧着温热的茶杯没有说话。
周家孙福安账册上的那个府印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周延正是想借你这把刀清除异己。
但他不知道这把刀也会割伤他自己。
”萧玦指尖轻叩桌面那里摊着一份密报字迹是暗卫独有的写法。
“真正站在他们背后煽动这七个蠢货的是兵部尚书崔元衡。
” 崔元衡。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沈流苏的心里。
当年参与查办沈家案的“五堂会审”主审官之一兵部尚书崔元衡。
“你动的是制度”萧玦的目光深邃如夜直直看进她的眼底“可你要明白制度之下是人。
每一个旧的规矩都喂养着一群人。
你想让他们吐出来他们就会先吃了你。
” 沈流苏垂下眼睑纤长的手指抚过袖口用暗线绣成的一枝腊梅。
那是在逃亡的岁月里她唯一能纪念父母的方式。
“那就让制度先咬人一口。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铁。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推到萧玦面前。
那是一份地契的副本。
“百草苑扩园建造‘香史馆’需向民间征地七十亩。
臣查过了其中三十八亩属于崔尚书一位远房堂弟的产业。
” 萧玦看着那份地契再看看眼前女子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觉得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比深宫更难测的漩涡。
她不是在等敌人出招她是在逼敌人出招。
三日后京郊。
阿念带着香政司的差役手持官文前去丈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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