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55章 诗篇融合力量暴增
金光落在最后一个字上的那一刻刘斌的骨头像是被点燃了。
那不是光是滚烫的诗顺着笔杆流进他的手臂像熔化的金子灌进了血管。
他没松手也不能松——整条右臂已经不听使唤皮肤下凸起一道道游走的纹路像是有人在他皮下写字。
每一个字成型肌肉就狠狠抽搐一下仿佛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台古老的印刷机用血肉当纸用疼痛当墨强行印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被无形的线缝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可他的脑子里却响起了无数人的声音。
有孩子在背“床前明月光”调子歪歪扭扭像老旧八音盒在夜里独自转动;有老人在葬礼上哭着念诗每一句都带着血撕开尘封的记忆;有街头艺人敲着破鼓唱自由鼓面裂了声音也破了却被城市的广告声盖住淹没在车水马龙中;还有一个地铁站里的女孩终于喊出那句憋了很久的“我不想听话”声音清亮得像刀子割开了沉闷的空气可下一秒就被安检员冷漠地按住肩膀拖进了走廊尽头。
这些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
它们在他胸口回荡在骨髓里共鸣像一场来自遥远时空的集体吟诵汇成一股无法抵抗的洪流直冲脑海。
他的诗魂在膨胀经脉发烫像快要炸开的水管。
胸口那片由母亲骨灰炼成的残片此刻滚烫如烙铁压不住体内翻腾的力量。
那是他唯一的寄托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信物也是他走上这条诗道之路的起点。
可现在它竟微微震颤仿佛也在回应某种更高的召唤。
但他还记得那句话。
“诗只属心。
” 那是母亲临终前用颤抖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下的四个字。
那时她已经说不出话只剩一口气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不是在教他写诗而是在教他怎么活着——诗不是技巧不是规则也不是讨好别人的装饰。
诗是心的声音是灵魂对世界的低语。
他咬紧牙关把这四个字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像钉钉子一样一点点敲进灵魂深处。
每一个字都带着温度带着回忆的重量带着小时候夏夜母亲轻声念诗时的温柔节奏。
然后他猛地放开全身经脉不再抗拒那股力量而是主动迎上去。
诗篇之力轰然涌入。
不是一点一点地融合而是整片海塌下来把他吞没。
眼前一黑意识被冲得七零八落像一张写满诗句的纸被扔进风暴中心字迹模糊纸页撕裂。
等他再能看清自己已经不在祭台前了。
他在一片虚空中。
脚下是无数漂浮的诗句像星河像虫群密密麻麻地旋转着。
每一道光都是一首诗从远古到现代从街头涂鸦到庙堂碑文全在这里。
有甲骨文刻下的祭祀祷词有竹简上墨迹斑驳的《诗经》残章有敦煌壁画角落里被遗忘的边塞绝句也有地铁站墙角用红漆喷出的“我恨这城市却舍不得死”。
它们原本杂乱无章如星尘般飘荡可当他的影子落下所有诗句突然安静了一瞬。
然后齐齐转向他。
像羊群看见牧人。
不更准确地说像河流看见了源头。
他的存在本身成了引力中心。
那些诗句不再漂浮而是开始有序排列绕着他旋转形成一道螺旋。
最内圈的诗句开始融化化成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脚底涌进身体。
这不是融合是认主。
不是他在吸收诗而是诗选择了他将他重新定义。
他的诗魂不再是“借用”诗的力量。
他是诗的源头。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母亲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诗只属心——不是谁都能成为诗的容器唯有心真正自由的人才能成为诗的起点。
现实猛地将他拉回。
刘斌睁开眼整个人从地面弹起三寸周身炸开一圈气浪。
祭台上的石板寸寸碎裂飞溅的碎片还没落地就被震成粉末。
那支古笔还在他手里但已经变了——暗金笔杆泛出温润的光泽符文不再闪烁而是稳定流动像活物的血脉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掌心的墨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从手腕爬到指尖的金纹细看才发现那是一行极小的诗用最古老的篆书写成:“执笔者不死诗魂永燃。
”每一个字都像活的一样轻轻跳动仿佛在呼吸。
他试着用意识碰了碰那行字竟然感觉到一股回应——不是痛不是烫而是一种……共鸣。
就像风吹过琴弦自动发出和声。
他动了动手指。
空气里响起一声轻吟。
不是他念的是空间自己发出的音节仿佛世界在他眼前重新调音。
光线变得清晰声音变得通透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种韵律感。
他能“听”到风掠过残垣的节奏能“看”到尘埃飘落的轨迹甚至能感知到百米外一只蜘蛛结网时丝线的张力——一切都在诗的节奏中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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