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21章 暗访敌巢真相揭露
光脉在脚下炸开像一条蛇突然拱起脊梁。
青灰的光从裂缝里往上冒烫人带着股子腐烂的铁锈味。
刘斌没停左脚直接踩进去。
皮肉碰到光的瞬间疼得钻心脚踝裂开一道口子血往下淌滴到地上那一刹整条光脉猛地一抖跟活过来似的。
他知道这是警报。
可他还是一步踩进去再一步。
每一步都像踩在机器的神经上拿血肉去敲。
呼吸压得很低几乎听不见可心跳撞得胸口生疼。
他怕。
怕得要死。
怕这地底藏着的东西怕自己真成了诗魂的祭品怕那些写过的诗早被人改成了套他脖子的绳。
可正因为怕他才得来。
血里的沙粒顺着光脉往上爬奔着青铜柱子的核心去。
那是他十七岁写的诗的残片是饵。
他没拦。
让它走。
就像猎人放走绑了铃铛的兔子——想让它带路就得装作让它赢了。
这粒沙是他埋在血里的记号是他和这系统之间唯一能对上的暗频。
通道尽头岩壁开始冒字。
一开始只是几道划痕风刮的似的。
可他走近了字就活了从石头里爬出来带着旧年的火气和怨。
“风起于野马踏残雪”——他十七岁写的差役踹门前三秒落笔。
那晚他在书院抄经雪落得静笔尖却烫得要烧纸。
一句反诗半卷《诗律正典》烧成灰第二天他就上了通缉令。
“血未冷笔不折”——三年前边关雪夜墨冻在砚上他用刀挑血化墨时吼的半句。
风割脸同袍死在旁边他跪在尸堆里写完却被诗盟判“乱章”踢出诗营。
“我骨为薪照夜不眠”——这句他从没写完。
可现在它就刻在墙上字像他的韵脚却歪了像被人故意抄错。
那个“眠”字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一道拉不开的锁透着股子冷笑。
刘斌手指一颤。
诗魂在体内一震不是应和是恶心。
这诗被改了像死人穿了别人的衣服。
本来该是“不烎”的狠劲硬被换成“不眠”的苟延。
差一个字骨头就软了。
像是在说:你不过是个死不闭眼的疯子不是烧天的火。
他没说话指甲在墙上划了半道竖线压在“薪”字角上。
血顺着缝渗进石纹像一滴泪掉进干河。
诗火沉下去三寸把那句残诗的频率搅乱。
监控断了三息。
三息够他多看一眼多记一个字多埋一颗雷。
前面青铜柱子立在深渊中央满身都是“诏”字一层叠一层像无数张嘴在念经。
那些字不是刻的是嵌在金属里的随着光脉一跳一跳整根柱子像在喘气。
柱底的槽空着那块玉本该在那儿。
现在它在他手里裹着断笔的灰像颗死种子可还带着他早年写诗时的魂印。
他走过去步子慢得能数心跳。
每一步地上就多半个字。
不是整诗是反诗的碎渣。
他踩进地脉像埋雷。
诗火不炸闷烧一点一点啃光脉的秩序。
原本往祭坛流的光开始偏像被人悄悄拨了罗盘。
离柱子十步空气变了。
不是冷也不是沉是“静”。
静得连呼吸都像犯错。
墙上的字突然全震起来一个个浮出半寸笔画扭成锁链。
一股力从四面压来逼他开口逼他念那些被改过的句子。
“顺天应命……” “归位守序……” “行者归位……” 没声音可字钻进骨头顺着神经往脑子里爬像针在戳。
是“诏令”在说话是系统在叫“行者”回家。
要他认命要他跪要他把玉放回去走完那场早就排好的戏。
刘斌左眼金纹一闪识海里青焰炸开把那些音节烧成灰。
那火是他自己炼的血是油诗是柴烧的是外来的蛊炼的是自己的清醒。
他咬紧牙舌尖顶住上颚一滴血从牙缝滑进喉咙铁锈味冲上来人更清醒了。
他没念。
他只是把掌心的玉轻轻按进柱底的槽。
咔。
一声轻响像钥匙插进锁又像命轮终于咬上。
柱子上的“诏”字瞬间暗了那股压迫感像潮水退去。
系统信了。
它当他是回来的“行者”是祭品是闭环的最后一环。
它不知道这块玉早被他用断笔灰封了魂残印反刻成咒不是钥匙是插进它心脏的刀。
刘斌低头看着玉嵌进槽的刹那柱心传来闷响像千年机关醒了。
一道幽光从顶上垂下像眼睛睁开。
诏眼开了。
青灰的光幕铺开画面浮现。
古殿。
青铜王座。
香火缭绕一个男人跪着西装笔挺袖口绣着“诗盟”徽记。
他面前摆着九个头眼眶空嘴微张像死前还在念诗。
他抬头声音平得像在汇报: “以今之才祭古之律诏令可复。
” 镜头拉近。
这张脸刘斌认得。
诗盟副盟主试炼场里曾为他鼓掌说“诗道不灭行者当立”。
那时他以为是认可是火种。
现在懂了那是挑燃料时的验收。
画面换。
地底牢笼。
石室没窗四壁立着诗碑碑文像活蛇在爬。
几十个诗人被铁链锁着眼瞎了胸口烙着和他一样的残印。
嘴在动没声只有青灰的光从心口被抽走汇进柱底喂“诏令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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