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54章 波动源头诗篇现世
刘斌的手指离那支笔还差半寸地面又抖了。
不是从地底传来的震也不是头顶石梁要塌的动静而是一种说不清的颤像整座山在吞气。
那支笔躺在青铜祭台中央暗金色杆上爬满细密符文正一明一灭地闪慢得像心跳。
它不动可空气却沉了下来呼吸都像在咽铁渣。
刘斌的手悬着指尖有点抖。
他知道不能碰。
从踏进这地底密室起每一块石头、每道刻痕、每一缕飘忽的诗篆光都在警告他:这不是笔是囚笼。
是被封了千年的“源”是所有诗的起点也是终点。
可现在那笔自己动了——缓缓转了半度笔尖轻点祭台发出一声极轻的“嗒”。
像在回应他。
他不再犹豫指尖压了上去。
烫。
不是火烧那种痛是更深的刺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把一个字直接凿进骨头里。
刹那间眼前炸开一片血红耳边乱响:有孩子背诗的声音有战鼓有雨夜里孤灯下的低语还有母亲临死前写下的最后一句:“诗是活的不是念的。
” 胸口猛地一震藏在胸口、由母亲骨灰炼成的残片轰地炸开。
整条右臂瞬间发黑血管凸起如蛇扭曲游走仿佛有什么古老的东西正顺着血往上爬。
肌肉绷到极限指节咔咔作响但他没缩手反而咬牙往前一送整只手掌拍了上去。
掌心贴上笔杆的瞬间时间像是停了。
金光从笔尖炸出如雷劈开黑暗直射前方那尊盘踞中央的青铜鼎。
鼎高三丈满是焦痕锈迹像烧过的废铁。
可金光一碰鼎壳“咔”地裂开——不是炸是剥一层层焦铁翻卷脱落露出内里一团缓缓旋转的光。
那光不亮甚至发暗却让人不敢看。
它不发光却吸光;不发声却让耳朵嗡鸣。
一出现空气就变了呼吸像吞沙心跳被拉长影子都扭曲拉伸现实仿佛在改写。
黑袍首领退了半步。
他站在三人阵眼最前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两条手臂——那是青铜与未知金属铸成的机械臂关节刻着压缩诗篆此刻正疯狂闪蓝光频率急得像警报。
“咔。
”机械臂锁死金属咬合。
他抬手另两人立刻靠拢三人成三角站定同时抬臂。
齿轮咬合发出刺耳摩擦。
三道符文从袖口爬出在空中交织成网激活了地上早已布下的阵纹。
诗力镇压阵启动。
空中浮出三条青铜色锁链虚影交叉着扑向刘斌。
锁链无形由凝练诗力构成每环都刻着禁律文。
它们的目标不是人是笔——只要分开笔与执笔者就能重新封印“源”。
锁链未到笔杆忽地一颤。
刘斌掌心裂开一道口子血涌出来顺着符文沟壑流。
血没落地就被笔吸了进去像干土喝水。
符文猛地亮起由暗红转赤金一股力量从笔中反冲顺着锁链逆流而上。
“嘣!” 锁链崩断化作光尘。
三人同时晃了下像被锤砸中胸口。
首领闷哼机械臂爆出蓝光嘴里吐出一段音节——不是人声是金属摩擦、齿轮错位的高频震音直击灵魂。
四壁诗篆瞬间全灭。
取而代之的是三道新符文从他们袖口滑出贴地游走如活物般迅速蔓延至刘斌脚下。
石板开始硬化表面浮出蛛网纹寸寸凝固像水泥在凝。
这不是压是渗——诗力从下往上顺着脚底穴位钻进体内要把他钉死。
驯诗律·终式。
刘斌感觉到双脚发麻小腿僵硬经脉像被细针扎穿。
他不动右手仍死死握着笔左手却悄悄滑向腰后——那里插着半截断笔是他从上一座诗墟战场带回的遗物断口参差沾满干涸的血与墨。
拇指一推断笔滑出一寸。
然后轻轻一点地面。
三下。
不是敲不是砸是点。
精准落在祭台边缘一道被泥尘盖住的刻痕上——那是他之前用血画下的“破韵断律”曾短暂打乱诗阵节奏。
如今痕已埋可断笔一点底下竟泛起一丝金光像电路接通。
整片地面的诗力流向偏移了半秒。
就这半秒。
刘斌猛地抬手将笔横于胸前。
笔尖金光暴涨不再是单向冲击而是扫出一道弧形光幕。
光过之处三人衣袖上的诗篆如遇火纸边缘焦卷蓝光迅速褪成灰白。
首领的机械臂“咔”地裂开一道缝黑油渗出滴地“嗤”响。
阵破了。
可刘斌也不好受。
笔一动体内残片就剧烈震颤经脉像被钝刀来回割。
一口腥甜涌上喉他咬牙咽下血滑进五脏灼得生疼。
眼前发黑耳鸣不止但他没松手。
他知道这东西不能丢。
一旦放手刚才那道光、那声回响、那股从地底爬出的古老气息全都会被这些人夺走。
他们会重新封印它锁进新鼎埋进更深的地底。
世间的诗又要变成规训的工具成为权力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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